柚子汤

持续性扩列,间歇性诈尸
缘更,在几个墙头来回转,可能几年不写一个字,也可能一周好几次更新
看我写字请佛系关注
以上

【嘉瑞】造梦师

一个由于眼睛有问题而闹出的乌龙……

慢慢吃

结尾宛如小学生命题作文

本来想写纯瑞我,不过想了想……

一个命题写文

关于造梦者的主题……

以上
——

孤鹜消失在天的那边,就好像万里没有清云的天,就好像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的他们。

多少年了?

我想了想,从朝霞升起的金色落在海边的白色沙滩,直到又一轮的耀眼落下最后的烈焰。直到欧燕归巢,叽叽喳喳的喧闹如涌上岸的潮水响成一片

不记得了。我想。

其实我知道,答案对我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就好像不知道是哪一天,谁来了,他们中又有谁走了,对我来说,其实都没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

就好像我还是站在这个地方,静静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冒着九死一生危险最后到达这里的人。

看着死亡与新生。

即使到现在,我还在等。

等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沙漠变成海洋。烈日一天又一天的暴晒,树林变为戈壁。等沧海变成桑田,等所有的时钟都停摆,等所有的人都来了,等他们又走了,等他们不会回来。

我叫安颜。






我第一次遇见那个不着尘世的少年时就是在这里,这个星球,这片海。

只是那时他黑衣不染血色,吞天沃野的黑暗压下来,他不经意的回头,眼中却没有分毫胆怯。

那时我就知道,他是个“愚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来我问,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他怔了怔,说他想找回一段记忆。

对啊,我一直都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找回一段失去的记忆。

一段对于他们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记忆。

还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我咯咯笑起来,告诉他,给你一段记忆,你要用什么来换呢?

他说,凡是我有的,我都可以交付。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

我说,那么……为了表达你救了我的谢意,我带你去找造梦者吧。

他于是笑起来,从我见到他时就一直抿着的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一点点,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红,那双浅紫的眼中在暖阳下终于泛起了一点光亮。

他只是微微勾起唇,他只是微微舒展了眉眼,却好像酒神搬出了天下的佳酿,十里红妆,醉迷了全世界。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笑容里,化作了三月的春风。

他说,谢谢。

于是我带着他,翻过一座座高山,淌过一条条河流。

他真的很厉害,除了元力武装是我这么多人里见过的最强的,甚至连生活的点滴,可食用的食物都一清二楚。

在最后一夜在,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中,他抬头看见头顶明亮的月亮。

很好看对吧?

我坐在他旁边轻轻的开口。

很好看。

你很像是月亮。

嗯?

冷清如故,却温柔入骨

你见过太阳吗?

呃?

光芒万丈,耀眼的使人挪不开眼。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为什么?

因为太阳之下,一切阴影都无所遁形。

但是月亮更好吧,我不服气。如你所说,太阳总是高高在上,你看若不看它都在那里,它无意识的为人带来光和热,但……它也会给一颗星球带来致命的伤害。反观月亮,永远温润,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大胆直视,不用害怕那样的光芒会灼伤眼睛。

但是,没有太阳,月亮哪里来的光呢……

他说这话时眉眼在火焰的闪烁下黯淡无光。




到达神庙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

我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现在仍然那么想吗?

是的。

我于是无言,转身拂袖

我就是造梦者。

一周的跋涉,从怪石嶙峋的绝壁到清秀灵巧的小峰

他没有改变意见。

或许从一开始就很明显了,那样坚定的眼神,又怎么可能会因一念之差而改变。




……
我说过,你要付出代价。

不过是元力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说

你要就给你吧。

……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只是元力?

你会死。

所以?

你一定会死,你甚至无法离开这颗星球就会死亡。

我提醒他这颗星球有多么危险,以及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为了一段记忆而丢掉元力并不值得。

那很好。

或许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尽管它不美,而且很疼。

疼的撕心裂肺。

我见过太多“愚者”,他们不顾一切的想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一个答案,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除了无尽的懊悔与死亡的悲痛,他们什么也没得到

于是导管被与大脑连接好,所以血液从针管缓缓流出。

我闭上眼睛
见到那片星空




肆虐的狂妄贯穿九年的流年,仿佛是一根细线,细如蝉翼却坚韧无比,它们缠绕着在他的指尖纵横交错,一步步将其缠绕其间。有时他会迷惘,这一根根将他与真实割去的细线,到底是作茧自缚,还是破蛹而出的预演

于是放肆,于是狂妄到对一切充满鄙夷。

他该是一个多么热烈的人啊,即使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也从不放在眼里

于是狂妄的风在耳边轰轰烈烈卷袭而过

就像是跳跃的烈焰被尘世的风带着宁静的倦容撩动了尘封的心弦。

遇到你的那一刻

耳边高低起伏的波涛般的枝叶像是命运齿轮嘶嘶的弥合声。

寂寞的灵魂在同样寂寞的长风中拥抱。

如何停得下。

他说他惧怕火焰,连带着那火焰一样的人,也恨不得隔着数亿光年不得相见。

可那火焰偏要欺上来,烧了他的童年烧了他的家

连带着那一身的冷清与傲骨,也一同烧了个干净。

我再看去,看见银甲红枪,还有各种高科技的扭曲武器,与放肆而令人作呕的笑容一起,醒目而扎眼的落在漆黑见不到边界的世界。

眼前是大火满天

身后是月光如水,毫不吝啬的落在清浅的乱石上,残雪被温柔的轻吻,脱去那一身冰凉彻骨。

 他停在入口三尺之遥的地方,仰头看着他,那样恣意的样子,心痒的像有一只手在挠。

于是,雪落下,连同冰凉的吻一起,草草点燃了一整个世界。









他睁开眼睛,忽的抬手挥刀,如他眉眼一般凌厉的长刀猛然砍去,却在最后一秒强行收了刀。

我站在刀刃跟前,一缕血色从脸颊慢慢落下。

如何?我问。

谢谢。他收了刀,平静的开口。

你要什么?元力还是生命?

……他怎么样了?

我答非所问。

死了。

他平静的说,冷清的声线里没有一丝颤抖。

我无言,我以为他会懊悔,会悲哀,甚至会绝望疯狂

但是他没有。

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着一些他希望,却虚假的东西。

你的名字。

格瑞。













后来他走了,带着那份被遗忘的记忆离开,冷清而挺拔的背影像千万年静默不语的冰川。

我于是不期然想起看见的记忆中,天边的朝霞映着尚未落下的月亮漏出一点殷红,逆光的身影便笼罩在朦胧的清光里。

须臾,我又笑起来

远处,海浪尚在翻腾,近滩的蓝色不屈不挠的拍打银白的沙砾,雪白的泡沫窸窸窣窣沾湿了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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