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汤

持续性扩列,间歇性诈尸
缘更,在几个墙头来回转,可能几年不写一个字,也可能一周好几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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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嘉瑞r18】醉酒意外事件

大半夜被人从梦中吵醒是件十分严重的事件,对于起床气患者来说往往可成为杀人抛尸的理由

顶着一头乱发心情恶劣的打开门时,格瑞在看见来人后不满又长了至少三个百分点,濒临爆发边缘。

然而顶着格瑞近乎实质的怨念眼神的来人丝毫没有注意现在的格瑞比起以往有何不同,换句话来讲实际上指望一个约等于面瘫的格瑞情绪外放里表同一的极度螺旋式爆炸不如期待银爵能美白成功胜利走上卖煤净赚几个亿的巅峰人生。

“晚上好”雷狮一身酒气的站在外面,他一只手扶着醉死的嘉德罗斯,另一只手异常欢快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并不规范的圆,他这举动多少带一点娱乐色彩,然而他本人对此毫不自知,“格……”

“砰”

格瑞热情而友好地关上了门。

格瑞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背靠铁门缓缓坐在冰冷的地上任凭门那边的雷狮将门踢的震天响,只怔怔的的坐在地上不甚清醒的发起了呆

“喂!格瑞!艹你开门!”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

“社区送温暖!”

“查水表!”

“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雷良辰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凹凸混不下去!”

“你的牛奶!送牛奶了!”

“开门送快递!”

格瑞的右眼皮狠狠跳了几下,他在雷狮的激情话剧中痛苦的发现今天不开门他就别想睡了,此刻他本来就没睡醒的大脑里乱糟糟的充斥着雷狮的个人口技秀,他只觉得仿佛有五百只鸭子在排队冲着他大叫。

砍死他吧,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于是门被猝不及防的打开,雷狮尚保持着踢门的动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幽绿色在他眼前破暗而出,在他反应过来前一路划破冰凉脆弱的空气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他的颈侧

“雷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格瑞手握烈斩,一双浅色的眼眸死死钉在雷狮脸上,他现在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雷狮绝对是抽风了才会拖着嘉德罗斯凌晨跑来折腾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雷狮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该发现格瑞的异常了,可惜今天的雷狮不知道究竟畅饮了多少,他那被酒精过度影响的大脑第一反应并为之传递的第一信息居然是“啊早上了”

于是雷狮十分耿直boy的开口“呃,早上好”

格瑞“……”

他真是信了雷狮的邪

格瑞冷酷的关上门往卧室走,他真是发了神经才会以为这两人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半夜叫门,这回他打定主意回去睡他的回笼觉。

“喂!格瑞!嘉德罗斯在这呢!”

我管他去死!

“他叫你呢?”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走了啊!矮子我放门口了!”

一路好走嘞您哪

格瑞艰难的挪到卧室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五分钟后




他痛苦的发现自己居然睡不着了

凹凸星的夜晚并不安静,即使是寒冰湖亦如此,一片蛙声连绵不绝,一串龙吼划破夜空,以往的格瑞从未在乎过这些,低等兽他因看不上眼,所以往往听之任之。这一串串夜空的低吟并没有对白日大量消耗的他产生多少影响

今日却不同以往。

格瑞只觉得今天的蛙鸣似乎格外嘈杂,不知名的野物的折腾更让他辗转难眠,好容易将将入睡,偏又有只可恼的飞虫不知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落在他手臂上“滋”的咬了一口,不疼,却痒,直养的他翻来覆去的挠,怎么也静不下来

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起身穿上拖鞋,一路烦躁的走到大门口拧动门把手甩开

尚带着余热的温润水汽扑面而来,格瑞站在门口向外望去,他没有看见雷狮,却看见前方的人影。

那人面朝他睡着,任凭金发在暮色中乱糟糟的铺开,有几缕发丝被额间的一点薄汗打湿,于是凌乱贴服的黏在他的额间。更多的懒洋洋地蜷曲在地上。黑色的五芒星正对着格瑞的眼睛,被天上银色的光辉一遍遍洗刷,好看的像是从天上落下的星星,他闭着眼睛呢,于是以往过高的灼烫也就被隐藏了,比起那个什么都从不放在眼中的高高在上的王者,此时的他更像个玩累了便席地而睡的少年,那过去的不驯与狂妄竟意外消失的几乎殆尽,眉眼中只依稀留下一点点从未有过的孩子气。

真是乱来,格瑞闷闷的想着,他在嘉德罗斯面前蹲下来,心想究竟是怎样的癫狂雷狮才会大半夜将这个自大狂带过来,他们之间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好吧,也不怕自己一刀砍死这个麻烦精。他正想着却被几声模糊不清的语调惊住,他隐约听见嘉德罗斯似乎在说些什么

那些未成章法的音节却又在夏风的卷席下很快消散在夜幕里。于是格瑞难得好奇了一次,他轻轻弓起背小心地将耳朵凑到嘉德罗斯的唇边去听,先是一阵湿润的气流轻轻擦过耳郭,温柔的,却又滚烫如火

“格瑞……”

格瑞听见了很多个名字,他们却都只有两个字

格瑞

格瑞触了电般瞬间站起,紧接着他带点慌乱地抚上那只耳朵,它是滚烫的,烫的令他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了一会,听着胸膛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的响亮,他故作镇定却到底败的彻底

“咳”格瑞干咳了一声,他用冰凉的手欲盖弥彰的拍了拍脸,企图摆脱眼下过于窘迫的境遇,但他又很快想起他大可不必如此,这里清醒的活人只有他一个他就是原地尖叫跳舞也没人发现

可他到底是不好意思的,他只觉得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自己早就投降了他只觉得心口胀痛得酸疼,就好像有什么太热的东西之前一直装在一只玻璃罩子里,而现在它们已经多的盈满了整个玻璃瓶,于是就争先恐后地从缝隙中溢出来了。可那究竟是什么,他一时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省的越想越不明白。打定主意后格瑞又再度蹲下来,这一回他更小心些,他用上了一点好奇的眼光去打量嘉德罗斯,从微红的眼角一直看到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角。他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的看过一个人,因而这种漫长的打量也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格瑞的目光一寸寸的游离,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喉咙有点干。但他仍然一动不动的钉在那里接着看下去,直到格瑞看着嘉德罗斯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颊,他突然对那个五芒星的刺青产生了一点兴趣,于是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在五芒星的一角触了触

很轻,沾之即离

但是嘉德罗斯毕竟是嘉德罗斯,就算他已经醉的倒在地上睡着了,可王的警惕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因而在格瑞垂下眼帘回忆指尖触感时他正好听见了嘉德罗斯的声音

“格瑞?”

不是那种听起来有点柔软的声音,而是慵懒的,带着威严的感觉。

和往常一样

于是格瑞冷静的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嘉德罗斯——这使他脸上原本就冷漠的表情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他用一如既往的淡漠声线开口“你该走了”

——就仿佛刚才那个兴致甚高的弄醒了嘉德罗斯的少年不是他一样

拒绝和赶人的话格瑞跟嘉德罗斯到底说过多少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而这数不清的无数次中,平日尚且狂妄自大的嘉德罗斯听从的百分比究竟是多少?

百分之零

嘉德罗斯似乎有点意外,他努力想直起身子,然后他很遗憾的失败了,头磕在青冈岩上的声音,连格瑞都替他疼。可他偏偏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一双尚残着几分醉酒后不胜清醒的眼睛死死盯着格瑞,像是在判断他是否只是一个幻象。他一边盯着格瑞,一边重新想要站起来,一心二用的结果是他再度失败了。这一回声音大的格瑞莫名有点不忍,于是格瑞只好无可奈何的叹气,他没办法一样蹲下来伸手垫到嘉德罗斯背后,另一只手则握着他的肩膀,两手一用力,将他勉强扶到自己肩上。

“什么事?”他问

“格瑞”他听见嘉德罗斯慢吞吞的开口,那种酥痒的感觉让格瑞恨不得他能快点把话讲完,好早点结束掉这种容易使人沉沦的该死的感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格瑞,我不”嘉德罗斯吐字圆润的结束了这句话。

格瑞:……

格瑞产生了一种被耍的微妙不爽感

但格瑞又不能真跟一个醉汉发脾气,从刚才跟雷狮的对决中,他渐渐明白了一点,你永远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与醉酒者沟通,除非你想被气到吐血。

于是格瑞剥夺了嘉德罗斯说话的权利,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雷德。

电话那头先是“哐当”一声巨响,接着传来雷德手忙脚乱的声音,“喂?格瑞?”

“嗯”格瑞应了一声,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的嘉德罗斯,清清嗓子开口“你……哈……”他的话没来得及讲完

格瑞只感觉紧测一片温热,下意识哼出了声,反应过来时才知道那是舌尖轻触的湿润。于是他有点恼火的呵斥了一声,“嘉德罗斯,别动!”然后他不以为然的重新开口,“嘉德罗斯在这里,你等会……”格瑞皱着眉想将嘉德罗斯的头推远一点,刚才他在他肩膀上乱蹭,软软的发丝扫过裸露在外的一小块皮肤,带起触电般的错觉,格瑞只觉得自己被他蹭的有点软,软的快没了蹲下的力气。于是他只好一只手环过嘉德罗斯的肩膀搭在他脸边,以免嘉德罗斯又忽然凑过来。

“雷德你过来接一下他”格瑞吸取了教训,为免嘉德罗斯又出什么幺蛾子,他直接的说,“寒冰湖我家门口。”

终端那头半响无声。

“喂?”格瑞心想该不是断线了,他耐着性子等了一回,被终端那头猛然炸起来的一连串“哐”“砰”“嗒”吓了一跳,听声音似乎是雷德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撞到床头柜——滚下床——落到地板上——撞上柜子的高难度动作。

“格……格瑞”那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接嘉德罗斯”

那头又迷之沉默了一阵,隐约可以听见“这么快……”“太厉害了”之类莫名其妙的嘀咕。然后“不了不了,格瑞你们慢慢玩,我睡了,再见”,末了又多嘴提醒了一句,“明天可以适当晚一点起的格瑞。”

???格瑞莫名其妙的“喂”了几声,然而,由于雷德同志说到做到的优良品质,这回他只得到了一连串忙音。

郁闷的收起终端,格瑞试探性拍了拍嘉德罗斯的头“喂?嘉德罗斯?你自己回去?”

——他得到了一大串听不清的嘟囔

或许是格瑞的动作使得嘉德罗斯不太舒服,总之他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格瑞,然后认认真真对他说

“格瑞,疼”

格瑞:……

格瑞想……不格瑞什么也不想。他只是很奇怪,在嘉德罗斯看着他眼中——全都是他的时候,他似乎全无警惕,好像从一开始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似乎就应该紧紧依靠着彼此的肩膀,亲昵的坐在一起毫无间隙,他们是如此信赖彼此,于是对对此方随时可以自己于死地视而不见,在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轻松了很多,轻松的他忽然有点忍不住的想笑。

格瑞才明白他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会反常如此。

他有起床气,尽管他不太想承认,但他的确有,但那并不是两次将雷狮锁在外面,甚至用刀指着他的理由。不论愿意与否,雷狮都曾是与他联合作战过的人,不说他们相亲相爱,但至少明面上的客气都该是存在的,因为这份人情,无论如何都是有的。

可格瑞又做了什么呢?

格瑞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泄愤。为了谁?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嘉德罗斯。后者半睁着眼睛细致的瞧着他,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又自顾自抓住他的手自顾自摆弄

答案其实很明了了。

真是欠了你的,格瑞在心里叹气,他愤愤的咬了咬后槽牙,有点糟心的抽回手。他用命令的口吻对嘉德罗斯开口。

“进去睡”




扶着嘉德罗斯进门的时候格瑞很快后悔了,那个该死的醉汉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他的头埋在格瑞颈侧里,以至于湿润的气息伴随着热气一阵阵扑打在他的耳朵上。那种感觉像是被什么细细舔过一样,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又稍稍侧过头想避开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但他又很快发现他无论做什么似乎都躲不开嘉德罗斯的触碰,而那些躲避的措施反倒几次堪堪触到嘉德罗斯的嘴唇。

于是格瑞只好妥协。可当他好不容易忽视掉那种诡异的酥痒时,他突然又听见了嘉德罗斯的声音

“……格瑞”

“干什么?”格瑞很快反应过来,声线里不带任何情绪的问。

“很讨厌……”他听见嘉德罗斯模糊不清的声音

于是格瑞的背一下子僵直了,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一下子弥漫他的口腔。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竭力不让自己的身影听起来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

“我知道你,格瑞,很早就知道。”于是格瑞在一片静寂中听见嘉德罗斯的声音,声音不大,甚至因为酒精而听起来有点含糊,却又好像一个字一个字砸进他心里。

“我知道你认真起来的时候习惯用大拇指在烈斩的刀柄上轻轻擦一下,知道你总是一个人在最高等的狩猎场最里面那块地方刷积分,我知道你喜欢在一天结束的时候从裁判机器人那里买一瓶牛奶,喝之前你习惯先舔一口瓶盖上溅上的牛奶,你很少去凹凸大厅消费积分,即使去了也从不在那过夜……”嘉德罗斯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而那些字词在格瑞脑中无异于惊雷。

“格瑞,有的时候我会想,你真的,有心吗?”

“正如我所知道的,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你什么都不想管,正如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有时候我会好奇,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看见你作为“自我”的那一部分。”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真正在意一个人,在乎他的一切,在乎他的安危”

“可是我看到了,却情愿一切都从未发生。”

格瑞像个傻子一样待在原地,他的大脑被那些平静的不像话的字词搅成一片。任凭那些滚烫的液体浸湿他的肩膀。

“我讨厌你,讨厌你可以那样自然地站在那些该死的渣渣身前,讨厌你能那般平静的站在他们身前,毫不犹豫地将刀对准我。”

“我真讨厌你,格瑞”

“可当你斩落那些碎石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或许对你来说我也不是那么不重要。”

“我想将那些渣渣通通变成粉末,却又顾忌着你,迟迟不敢动作。”

“你使我变得不那么像我,却又使我心甘情愿。”

“格瑞,我讨厌你。”

“因为我爱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嘉德罗斯抬起了头,他似乎也发现了现在并不那么自如的身体。于是他慢慢将一只手撑在格瑞肩上,他凑的离格瑞很近,轻轻呼出一口气,灼人的气息终于换回了格瑞的思绪。嘉德罗斯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容反抗的亲了上去。

他没遇到反抗,只觉得对手稍微僵硬了片刻。然后一片黑暗之中他只感觉到有两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嘉德罗斯,我也讨厌你。

因为我也爱你

格瑞舔了舔嘉德罗斯的唇,他顺从的张开唇与他纠缠,他平静的想着,终于又有点无可奈何的笑起来。

——————————

早就写完了,一直没有时间发。

喝酒不开车如同耍流氓。

今天太晚了,明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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