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A gingerly sniffing rose☆【he续】
醒来时正对上一片耀眼的金。
格瑞愣了两三秒,晃了晃宿醉后不甚清醒的头,准确无误的喊出那个名字
“金”
昨天他升为部门经理,金好说歹说一定要喊他出去吃饭庆祝一下,他想着外面不太干净便提出他自己做饭。
格瑞抬起身子看了一眼客厅
果然。
酒瓶随意扔在地上,暗淡的液体在地上凝成一块一块,至于桌上一片狼藉的饭菜
格瑞拒绝去看
一旁的金看起来比他更激动,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边喊着糟了糟了一边冲进客厅轻车熟路的将笔记本电脑翻出来
“格瑞快告诉我你的QQ密码!我要传文件快快快我的得拿回家制APP!!”
格瑞掀开被子起身,闻言头也不回的开口
“与以前一样”
金的动作一滞
【Godrose728】
【登陆成功】
“格瑞.....你怎么还用这个密码啦!换一个吧!”
“不用了,麻烦”。
依旧是冷清如故。
真的只是麻烦吗?金很想问。但他什么都没说,动作麻利地传输
能怎么办呢,金站在门外,身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陪件。无论他的发小从多高的地方落下,他也只能扑过去接,下次他若仍要登高,他也只能无奈观望。
走时,金瞥了一眼种在门口花盆中的玫瑰,已是枯枝败叶,半死不活。
门被关上,重重的一声闷响回旋在屋内,格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六点五十。
更正一下,下午六点五十
窗外已经转暗,厚重的蛮横不讲理地吞噬单调的白,两色交叠的线条却是淡淡的金,灿烂地闪耀着,带着无惧天地的气息,却转瞬即逝。
快的让人甚至来不及伸于触碰
算了吧,格瑞心想,就算能在天上留很久又有什么用吗?难不成真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的?
啊,相信童话的小孩子或许会。
但他们终要学着长大,学着世故,学着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过,拼命过,受伤过,也哭喊过,便能拿到的。
因为生活是生活
而童话只是童话
格瑞伸手胡乱点了支烟塞进口里。
依然很呛
呛得他眼角发酸
七点左右,格瑞随便套了件短袖,拿了手机钥匙出门。
这几年他越来越少在家里做饭,饿了就随便出去吃点什么。饮食也尝尝没有规律,这样的结果是他反倒胖了一些,让一帮大学同学以为他吃好睡好玩好。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给我个自称骑士的滥好人频繁打电话来吵他的机会。
格瑞一个人走在夜市
白日关门休息的几家小店方在此时开张,卷帘门被打开,粗略一望,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人。
格瑞不紧不慢地走着,淡然的气息与周围喧闹的环境浸染的协调。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虚空而行,地上的污水与秽物总是避开他一尘不染的球鞋。
喧闹的人群是他的背景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用以衬托喧闹夏日的一缕清雪
其实格瑞本身并不太饿,经常久睡的人都知道,睡了将近一天后人反倒会有一种莫名的饱腹感,沉甸甸的压下来,却带着十足的空虚
一种看不见,说不出,甚至不好形容的东西,可是它有重量,而且很沉。
街角的花店收摊了,空落的几个花盆胡乱堆砌在门口,像是一场来不及落幕的表演,盛大,繁华,却转瞬即逝,轻易被夜幕吞噬。
格瑞想起花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想要走过去的步子硬生生停下,格瑞转身往后走,走了几步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身回来继续走。
那盆花已经奄奄一息,嘉德罗斯很早以前还在的时候,他有一天兴冲冲的将那盆花搬进来。那个时候花还没有盆,泥土落的到处都是,格瑞一个人扫了很久,扫完之后嘉德罗斯还在给那盆可怜的花移盆,格瑞不声不响的拿了扫把从楼道走到家门口,最后终于看不下去挽了袖子来帮忙。
后来那盆花在他们家活的很好。一天比一天长得茂盛,花开的是金色,却又总不是金黄色,从淡黄一直变到橙色,比嘉德罗斯还有个性。
后来有一年夏天,格瑞和嘉德罗斯报了一个长途旅游,炸炸呼呼的上了航班给自己找了一周的罪受,筋疲力尽地返回时嘉德罗斯坐在机场的椅子上,靠着格瑞的肩膀睡着了,格瑞坐在旁边看书,看着看着嘉德罗斯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花”
然后格瑞有幸见识了一回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大闹机场”,当时他默默掩了脸,十分不解心说一盆花而已至于吗,所以在嘉德罗斯直接一个电话叫来专机时,他脸色一冷转身走了
后来格瑞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其实很早他就该知道嘉德罗斯我行我素的嚣张性格,也知道嘉德罗斯家大业大非一般人可以比拟,他也并非矫情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种钱的事情生气,但在看见那个红发发男人笑嘻嘻的走过来的时候,看见嘉德罗斯理直气壮,甚至隐隐有几分不耐烦时。
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在一起,即使很早就知道两个世界相隔甚远。
却还是像一个庸人一样
一点一点变得贪婪。
后来那盆花安然无恙的开了花,散了叶,一点也没被影响,一点一点活过了一个毕业季,又一个毕业季。
后来格瑞搬了家,家里除了大型家电通通卖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没带。走的时候,格瑞看见那盆花,沉默了很久,直到楼下搬家公司的车不耐烦按响了喇叭,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将花盆抱起。
后来格瑞一个人在这座城市辗转很多个地方,终究也没舍得丢掉
花却不负那年夏日的坚强,一点点枯萎,直至将死。
后来格瑞会想,是不是那年,将花留在房东那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看,他又想起他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似乎仍然处处渗透在他的生活中,就好像格瑞一直都知道的,他总是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如果嘉德罗斯回来了,看到那盆花,会不会生气?
现在格瑞打算再去买一盆花,不,花太麻烦了,买盆吊兰吧,植物好养不娇贵,是会在贫瘠的土地上奋力扎根的植物。
连同过去的日子,一起打包扔进不可找回的垃圾占永远消除。正如他现在已经可以轻描淡写地想起有关嘉德罗斯的一切。
什么也不用在乎了,也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伤口会被再度撕裂,因为它早就愈合了
格瑞轻松的想着转进了一家尚在营业的花店。
“一盆兰草”格瑞跟前台说了一声,就自顾自坐的门口去看那些摆在门口的吊兰,脚边的吊兰开的很茂盛,格瑞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一个不经意的回眸,猛然怔住
金色的一角,从人群中悠然晃过,格瑞一瞬间傻在那里。
后来他想,他一定很狼狈,因为已经有过路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而那一瞬间格瑞以为自己会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扒开眼前的人,然后说点什么。但后来他才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
什么也不敢做
卖花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直挺挺地立在的客人,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很重的悲哀,但下一秒他的客人转过来,只是指着脚边的一盆吊兰
“要这个,”他说。
抱着吊兰回去的时候,格瑞才想起来忘记吃饭了,不过这其实并不重要,他更好奇,原本在国外待的好好的嘉德罗斯,为什么还会回来。
其实都无所谓了,他想。唯一可以论证的是自己就是个蠢货
脸疼,他自己自娱自乐的想。
放不下就放不下吧,反正也不是不敢承认,他又没跟别人打赌输了,也没什么不甘心。
电梯门开了,格瑞刚跨出门就整个人僵在那里。
行李被随意扔在门口,金发金眼的人懒散的靠在墙上。听见声音便抬头随意的笑了一下。
一如当年
“开门”他说
原来住在一起的时候嘉德罗斯总忘记带钥匙,每天就是下楼买个酱油也要把门拍得震天响。有时候格瑞不在家,他也是这样靠在墙上,等格瑞回来开门。
后来格瑞忍无可忍,配了钥匙挂在他车钥匙,勒令嘉德罗斯出门必须随身带着,但即使带了嘉德罗斯也很很少自己开门,依旧把门拍得震天下。格瑞问他他就理直气壮的说忘记了,反正你不是会回来嘛。
格瑞晃了一下神,看着嘉德罗斯脚边的行李一副常住的样子叹气
“住多久?”格瑞心说你什么突然就回来了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潇洒的要上天
“说不准,看你什么时候想搬家”嘉德罗斯嫌弃的看了一眼阴暗的楼道极其自然的接口
格瑞于是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在嘉德罗斯进来前“砰”的一声关上
“哦”
然后听见外面久违的拍门声笑起来
刚才……玫瑰花好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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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甜后续哈哈哈哈我终于完成了】
无聊到更新
无聊炸了tat
有没有人啊(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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